第7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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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便衣坊開張未幾日，便出了岔子。
小夥計來報，便衣坊門前日日有地痞來鬧，站在門前不讓顧客進入。
沈虞趕忙帶著劉二去了便衣坊，一路上在想著，月裳坊開張許久都未出事，怎麽便衣坊才幾日便有人來鬧。
是客戶群體的不同，還是掌櫃們的不同。
領頭的是一個絡腮胡大漢，手上甩著一根木棍，搬了張木凳子坐於便衣坊門前，旁邊還跟著幾個小弟，一看就是雍城的地痞無賴之流，又或許是先前的散兵匪子。
看到這種人，叫沈虞十分生氣，莫名有一種厭惡感。
“沈掌櫃，你終於來啦。”
“這位好漢，不知為何與我們便衣坊過不去啊？我們只是賣點平常老百姓的衣裳。”
沈虞冷靜，但不柔弱。雖然她看著瘦小。
旁邊的劉二瞪著那位絡腮胡大漢，一副誓要保護大小姐的模樣。
絡腮胡大漢：“賣衣裳？有你這麽賣的嗎？你幹脆全送出去好了。”
沈虞不明：“這麽賣不好嗎？讓老百姓能穿的起衣裳。為何大哥您還如此生氣，咱們都是普通人......”
未等沈虞說完，絡腮胡大漢朝地上吐了口口水，惡狠狠道：
“沈掌櫃可不是普通人，你那月裳坊日進鬥金，不知道缺錢是什麽日子。你送衣裳送的歡快，那其他賣衣裳的掌櫃還要不要掙錢了？你不缺錢，別人可缺呢！”
沈虞恍然大悟，她的便衣坊，攪了人家的生意。她賣這麽便宜，幾乎不賺錢，老百姓自然就都到她這裏來，其他商家自然心懷怨恨。
這......似乎確實是她不對。她只想著買不起衣裳的老百姓了，未想到同樣做普通衣裳的那些店家。
沈虞忙道：“是沈虞未想的周到。”
沈虞剛想請這位絡腮胡大漢到便衣坊後堂一敘，只見石頭和蘇木騎著馬而來，身後跟跑著十幾個官兵，還未反應過來，這位絡腮胡大漢和那幾個小弟便被扭著胳膊按在了地上，耳邊響起一陣陣“唉喲唉喲”的慘叫聲。
絡腮胡大漢叫到：“是哪個王八敢捆爺爺......”話音未落，石頭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。
石頭：“是你爺爺！”
絡腮胡大漢一瞧，這怎麽還驚動官兵了呢。立馬噤了聲。
蘇木並未下馬，直著腰板高高在上，睨視著這群不入流的地痞。
在沈虞前腳慌張出門，後腳蘇木就去了月裳坊，了解完情況後飛馬去了蘇府，調來了兵。這正是他的強項，若是需要武力解決的事情，那在他這裏，便是最好辦的事情。
“官爺饒命，官爺饒命，小的只是路過，誤會，誤會。”絡腮胡大漢被按著腦袋，咧著嘴歪著頭沖著石頭喊。
蘇木：“你也知道我們是官爺，你可知你惹的是什麽人？”
絡腮胡大漢：“小的不知，小的有眼無珠。”
蘇木：“哼！都給我帶走！”
石頭：“是！將軍！”
絡腮胡大漢一聽“將軍”二字，頓時嚇的丟了膽：“將軍饒命！將軍饒命！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說著便跪扒在地上沖著蘇木不停的拜了起來，其他小弟們亦跟著一起拜，此起彼伏的聲音吵的蘇木伸出手指摳了摳耳朵。
他望向了沈虞。
經歷過戰亂生死的沈虞，對這一幕到並沒有多震驚。只是震驚蘇木來的如此之快。
沈虞擡眼望向蘇木，似是自家人的語氣，道：“算了吧。大家都不容易。”
石頭：“不容易？鬧事還有什麽不容易！虞姐姐，你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們，當我們都是吃素的啊！”
“算了。聽沈掌櫃的。”蘇木道，
石頭看了看蘇木，神情緩了下來，對著那些官兵道：“放了吧。”
官兵們一松開手，那些小弟們一個個扭著胳膊又是一陣“唉喲”，齊刷刷望向絡腮胡大漢。
大漢轉了轉脖子，趕忙站了起來，沖著蘇木拱手：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，不知道這是將軍的地盤，小的這就走，下次再也不來了。”
蘇木掃了他一眼，望向別處。那位絡腮胡大漢沖著那群小弟吼了一聲：“還不快滾！”
眾人落荒而逃。
沈虞沖著馬上的蘇木，微微福身：“謝謝蘇將軍搭救。”
“怎麽謝？”蘇木悠悠然。
......
“那便請蘇公子到陋店喝個茶吧。”沈虞不急不緩的說道，
便衣坊的後堂，或許沒有什麽好茶，這沈虞是知道的。但是眼下，也只能如此。
“不如，到清風樓吧。”蘇木依然騎在高高的馬上，完全沒有下馬的意思。
清風樓，幫了這麽大一個忙，確實是應該去清風樓這樣的地方。
但，他肯定不是為了貪那一口茶。他想做什麽，沈虞都知道。
沈虞道：“好，那蘇公子，請吧。”
蘇木沒想到，沈虞竟然答應的這麽暢快。眉毛一擡，拉轉韁繩，雙腿夾緊馬腹，道了一聲：“沈掌櫃，清風樓見。”
蘇木騎著馬便飛了出去。
石頭楞在原地，他在想，到底要不要跟上去，看了看身邊的這十幾個官兵，心想，還是先去蘇府給大將軍道個謝吧，小公子眼下可沒時間去做這些。
劉二默默的跳上了馬車，等沈虞上車。
沈虞卻先是不慌不忙的走進店裏，跟夥計留了一句囑咐：
“往後店裏的衣裳買兩件送一件吧。可以任選。價格就調回市價賣吧，別擾了其他掌櫃的生意。”
夥計亦是個讀書人，一聽便明白了今日的騷擾源於此處，回道：“懂了。沈掌櫃，放心吧。”
沈虞上了馬車，劉二抽起了鞭，“駕”的一聲馬便跑了起來。
“不著急。”沈虞雙手攏了攏袖子，靠在馬車的後壁上。
蘇木在清風樓的門口，等了許久，都不見沈虞到來。心想，怕不是這怪女子又食言了他吧。
說實在的，現在的蘇木是半點都看不清沈虞了，她再也不是蘇府裏那個柔弱無主見的女子了。
她到不是沒主見，那時，她是沒有擁有主見的資格。而今，怎相同？
蘇木將馬交給清風樓的夥計，自己站於門前等候。這時，齊掌櫃走了出來。
“蘇公子好雅致，今日怎麽到我清風樓來了？”
蘇木瞥了齊博文一眼：“和你一樣啊。”
“什麽一樣？”齊博文沒聽懂。
只見劉二趕著馬車到了清風樓的門口。
蘇木朝那邊弩了弩嘴：“喏！”
沈虞從馬車裏走了出來，一擡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位，眉頭不覺輕蹙了起來。
蘇木偷偷抿嘴一笑，似是奸計得逞。沖著齊博文道：“齊掌櫃，還請帶路吧。”
自那日以後，齊博文到是專門去打聽了一下蘇木的來頭，而今算是知道了，他是雍北將軍蘇木，平叛雍城的功將，而今雍城的守軍將軍蘇雲，便是他的親大哥。
齊博文還打聽到，據說司馬夫人家的二小姐金蘭相中了他，兩家正準備定親呢。
當然，他也從周玉雯那裏得知，沈掌櫃先前是蘇公子的通房丫鬟。這讓他心頭擰了起來，他已落後許多。
沈虞跟著蘇木進了清風樓，齊博文為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，窗戶虛掩著，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，絲絲寒涼的風縷縷透進來，也就不那麽憋悶了。
沈虞剛一落座，齊博文便笑著對沈虞道：“還是楓露茶？”
“碧螺春。”蘇木感覺自己音調似乎高了些，又降低聲音道：“咳，沈掌櫃愛喝碧螺春。”
沈虞看了他一眼：“齊掌櫃，今日是我做東請蘇公子喝茶，就聽蘇公子的吧。”
蘇木轉了轉脖子，給了齊博文一個眼神：去吧！還楞著幹什麽。
齊博文苦笑：“行，那就聽沈掌櫃的。”
齊博文終於走了開去，蘇木松了一口氣，低聲喃道：“連你愛喝什麽都不知道，還開茶樓。”
沈虞忍不住笑了：“這跟開茶樓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沒關系，但蘇木就是想這麽說。
“跟我有關系。”
沈虞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待夥計上茶時，沈虞特意瞧了一眼夥計的領口，這個夥計的衣衫還好，不算破舊。
“蘇公子，請吧。”沈虞將斟好的茶往蘇木面前放下，蘇木一把接了過來，觸摸到了她的手，沈虞頓了頓，並未馬上縮回。只是將頭轉向了窗外。
蘇木自顧自的喝了起來：“好喝！還是那個味道。”
齊博文望向這邊，卻不好意思再過來。畢竟他是個斯文人，不似蘇木般失禮，上次竟然偷聽他和沈虞的對話。
“沈掌櫃，你不謝謝我嗎？”蘇木將望向窗外的沈虞的視線喚了回來，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。
沈虞稍加閃躲，假似誠懇道：“今日多些蘇公子搭救之恩。”
蘇木：“沒了？”
......
蘇木：“為何放了他們。”
蘇木對此有疑問，當時人多，不便問，現在他想知道，這個女子又是怎麽想的。
沈虞：“因為我確實做錯了。”
蘇木不解：“你怎麽會做錯呢？”
沈虞望著他：“我怎麽就不會做錯？”
蘇木：“我覺得你做什麽都是對的，比我對。”
沈虞開心的笑了笑，他還是那個什麽都順著她的小公子。在他眼裏，她做什麽都是對的。
沈虞認真的回答道：“我也不是什麽都是對的。我也會出錯。”
她想到了那封信，不知自己是對了，還是錯了。
蘇木輕蹙眉頭下的眼神，似是期待著什麽。但是沈虞說的話，叫他又洩下了氣來。
沈虞：“我這樣不賺錢，去賣普通老百姓穿的衣裳，惠了民眾，但卻傷了商家。這是錯的。”
蘇木不再說什麽。果然，她又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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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客戶群體的不同，還是掌櫃們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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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這種人，叫沈虞十分生氣，莫名有一種厭惡感。
“沈掌櫃，你終於來啦。”
“這位好漢，不知為何與我們便衣坊過不去啊？我們只是賣點平常老百姓的衣裳。”
沈虞冷靜，但不柔弱。雖然她看著瘦小。
旁邊的劉二瞪著那位絡腮胡大漢，一副誓要保護大小姐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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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掌櫃可不是普通人，你那月裳坊日進鬥金，不知道缺錢是什麽日子。你送衣裳送的歡快，那其他賣衣裳的掌櫃還要不要掙錢了？你不缺錢，別人可缺呢！”
沈虞恍然大悟，她的便衣坊，攪了人家的生意。她賣這麽便宜，幾乎不賺錢，老百姓自然就都到她這裏來，其他商家自然心懷怨恨。
這......似乎確實是她不對。她只想著買不起衣裳的老百姓了，未想到同樣做普通衣裳的那些店家。
沈虞忙道：“是沈虞未想的周到。”
沈虞剛想請這位絡腮胡大漢到便衣坊後堂一敘，只見石頭和蘇木騎著馬而來，身後跟跑著十幾個官兵，還未反應過來，這位絡腮胡大漢和那幾個小弟便被扭著胳膊按在了地上，耳邊響起一陣陣“唉喲唉喲”的慘叫聲。
絡腮胡大漢叫到：“是哪個王八敢捆爺爺......”話音未落，石頭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。
石頭：“是你爺爺！”
絡腮胡大漢一瞧，這怎麽還驚動官兵了呢。立馬噤了聲。
蘇木並未下馬，直著腰板高高在上，睨視著這群不入流的地痞。
在沈虞前腳慌張出門，後腳蘇木就去了月裳坊，了解完情況後飛馬去了蘇府，調來了兵。這正是他的強項，若是需要武力解決的事情，那在他這裏，便是最好辦的事情。
“官爺饒命，官爺饒命，小的只是路過，誤會，誤會。”絡腮胡大漢被按著腦袋，咧著嘴歪著頭沖著石頭喊。
蘇木：“你也知道我們是官爺，你可知你惹的是什麽人？”
絡腮胡大漢：“小的不知，小的有眼無珠。”
蘇木：“哼！都給我帶走！”
石頭：“是！將軍！”
絡腮胡大漢一聽“將軍”二字，頓時嚇的丟了膽：“將軍饒命！將軍饒命！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說著便跪扒在地上沖著蘇木不停的拜了起來，其他小弟們亦跟著一起拜，此起彼伏的聲音吵的蘇木伸出手指摳了摳耳朵。
他望向了沈虞。
經歷過戰亂生死的沈虞，對這一幕到並沒有多震驚。只是震驚蘇木來的如此之快。
沈虞擡眼望向蘇木，似是自家人的語氣，道：“算了吧。大家都不容易。”
石頭：“不容易？鬧事還有什麽不容易！虞姐姐，你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們，當我們都是吃素的啊！”
“算了。聽沈掌櫃的。”蘇木道，
石頭看了看蘇木，神情緩了下來，對著那些官兵道：“放了吧。”
官兵們一松開手，那些小弟們一個個扭著胳膊又是一陣“唉喲”，齊刷刷望向絡腮胡大漢。
大漢轉了轉脖子，趕忙站了起來，沖著蘇木拱手：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，不知道這是將軍的地盤，小的這就走，下次再也不來了。”
蘇木掃了他一眼，望向別處。那位絡腮胡大漢沖著那群小弟吼了一聲：“還不快滾！”
眾人落荒而逃。
沈虞沖著馬上的蘇木，微微福身：“謝謝蘇將軍搭救。”
“怎麽謝？”蘇木悠悠然。
......
“那便請蘇公子到陋店喝個茶吧。”沈虞不急不緩的說道，
便衣坊的後堂，或許沒有什麽好茶，這沈虞是知道的。但是眼下，也只能如此。
“不如，到清風樓吧。”蘇木依然騎在高高的馬上，完全沒有下馬的意思。
清風樓，幫了這麽大一個忙，確實是應該去清風樓這樣的地方。
但，他肯定不是為了貪那一口茶。他想做什麽，沈虞都知道。
沈虞道：“好，那蘇公子，請吧。”
蘇木沒想到，沈虞竟然答應的這麽暢快。眉毛一擡，拉轉韁繩，雙腿夾緊馬腹，道了一聲：“沈掌櫃，清風樓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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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二默默的跳上了馬車，等沈虞上車。
沈虞卻先是不慌不忙的走進店裏，跟夥計留了一句囑咐：
“往後店裏的衣裳買兩件送一件吧。可以任選。價格就調回市價賣吧，別擾了其他掌櫃的生意。”
夥計亦是個讀書人，一聽便明白了今日的騷擾源於此處，回道：“懂了。沈掌櫃，放心吧。”
沈虞上了馬車，劉二抽起了鞭，“駕”的一聲馬便跑了起來。
“不著急。”沈虞雙手攏了攏袖子，靠在馬車的後壁上。
蘇木在清風樓的門口，等了許久，都不見沈虞到來。心想，怕不是這怪女子又食言了他吧。
說實在的，現在的蘇木是半點都看不清沈虞了，她再也不是蘇府裏那個柔弱無主見的女子了。
她到不是沒主見，那時，她是沒有擁有主見的資格。而今，怎相同？
蘇木將馬交給清風樓的夥計，自己站於門前等候。這時，齊掌櫃走了出來。
“蘇公子好雅致，今日怎麽到我清風樓來了？”
蘇木瞥了齊博文一眼：“和你一樣啊。”
“什麽一樣？”齊博文沒聽懂。
只見劉二趕著馬車到了清風樓的門口。
蘇木朝那邊弩了弩嘴：“喏！”
沈虞從馬車裏走了出來，一擡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位，眉頭不覺輕蹙了起來。
蘇木偷偷抿嘴一笑，似是奸計得逞。沖著齊博文道：“齊掌櫃，還請帶路吧。”
自那日以後，齊博文到是專門去打聽了一下蘇木的來頭，而今算是知道了，他是雍北將軍蘇木，平叛雍城的功將，而今雍城的守軍將軍蘇雲，便是他的親大哥。
齊博文還打聽到，據說司馬夫人家的二小姐金蘭相中了他，兩家正準備定親呢。
當然，他也從周玉雯那裏得知，沈掌櫃先前是蘇公子的通房丫鬟。這讓他心頭擰了起來，他已落後許多。
沈虞跟著蘇木進了清風樓，齊博文為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，窗戶虛掩著，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，絲絲寒涼的風縷縷透進來，也就不那麽憋悶了。
沈虞剛一落座，齊博文便笑著對沈虞道：“還是楓露茶？”
“碧螺春。”蘇木感覺自己音調似乎高了些，又降低聲音道：“咳，沈掌櫃愛喝碧螺春。”
沈虞看了他一眼：“齊掌櫃，今日是我做東請蘇公子喝茶，就聽蘇公子的吧。”
蘇木轉了轉脖子，給了齊博文一個眼神：去吧！還楞著幹什麽。
齊博文苦笑：“行，那就聽沈掌櫃的。”
齊博文終於走了開去，蘇木松了一口氣，低聲喃道：“連你愛喝什麽都不知道，還開茶樓。”
沈虞忍不住笑了：“這跟開茶樓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沒關系，但蘇木就是想這麽說。
“跟我有關系。”
沈虞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待夥計上茶時，沈虞特意瞧了一眼夥計的領口，這個夥計的衣衫還好，不算破舊。
“蘇公子，請吧。”沈虞將斟好的茶往蘇木面前放下，蘇木一把接了過來，觸摸到了她的手，沈虞頓了頓，並未馬上縮回。只是將頭轉向了窗外。
蘇木自顧自的喝了起來：“好喝！還是那個味道。”
齊博文望向這邊，卻不好意思再過來。畢竟他是個斯文人，不似蘇木般失禮，上次竟然偷聽他和沈虞的對話。
“沈掌櫃，你不謝謝我嗎？”蘇木將望向窗外的沈虞的視線喚了回來，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。
沈虞稍加閃躲，假似誠懇道：“今日多些蘇公子搭救之恩。”
蘇木：“沒了？”
......
蘇木：“為何放了他們。”
蘇木對此有疑問，當時人多，不便問，現在他想知道，這個女子又是怎麽想的。
沈虞：“因為我確實做錯了。”
蘇木不解：“你怎麽會做錯呢？”
沈虞望著他：“我怎麽就不會做錯？”
蘇木：“我覺得你做什麽都是對的，比我對。”
沈虞開心的笑了笑，他還是那個什麽都順著她的小公子。在他眼裏，她做什麽都是對的。
沈虞認真的回答道：“我也不是什麽都是對的。我也會出錯。”
她想到了那封信，不知自己是對了，還是錯了。
蘇木輕蹙眉頭下的眼神，似是期待著什麽。但是沈虞說的話，叫他又洩下了氣來。
沈虞：“我這樣不賺錢，去賣普通老百姓穿的衣裳，惠了民眾，但卻傷了商家。這是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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